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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地府里转回的人
作者: 文/任登庚   2023-06-12   浏览:1001

   这是真人真事:一个在阎王地府里走了一遭的农民老人,在他的一生中有着惊险的传奇经历,有成功的处世哲学,有独特的养生学问,这就够了。他活的有价值,我们应该记得他。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——作者题记
一、人像谜一样的失踪了
   “表爷,我不见了!
   ——这是一九七四年夏季的一个傍晚,何国水的大儿子何昌玉火急火燎地跑到队长任明根家报告的情况。
   事情发生在当时的张坪公社田山大队第二生产队(公社、大队、生产队即现在的乡镇、村、组)。那时,正值在农村搞社会主义路线教育时期,二队的社教队员老郝刚好和正在和任明根在商量工作。当他听到何昌玉的汇报之后,感到这是人命关天的重大责任问题,就立即停止了正讨论的议题,仔细地询问起了何国水失踪的情况。
何昌玉边擦眼泪边说:“队长今天安排我爸到羊山的鸡上架(小地名)去犁地,太阳落山时只见牛回来了不见人。我叫上姐夫任贵上去找了一下午,到处喊,一直不见人影。”
   鸡上架的地距田山院子有十几里路远,它是社教队进驻以后,为了增加粮食产量,发动群众新开的火地。那时,生产队的几十户人都在一起干活,队上在上半年收过一料麦子之后,队长想到何国水住在距离院子比较远的藨草坑,是独户,到院子来和大家一起做活比较远,加之他是出了名的忠实人,不会耍奸偷懒,大家对这样的人比较放心,就安排他一个人去犁地。谁知,现在就出了事。
   这惊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二百多人的大院子。大家都自动地聚成三人一堆,五人一伙,分析着何国水的去向:
   先是住在东边的人分析说:“或许这两天太热,何国水一个人做活嫌累,偷着耍奸,跑到亲戚家玩去了!”
   这种说法很快被西边的一部分人做了否定:“何国水是一个很忠实的人,从来没有私自误工的先例,到哪儿去不可能不给干部请假。再说,他家里负担也重,误工就要惩工分,没有工分就分不到粮,没有粮一家人就要饿饭。放给十个胆子,他也不敢!”
   “那么,你们说他不敢跑,人到哪里去了?”东边的人立即质问。
    东边的人经过讨论,很快把自己的分析去向拿出来了:“何国水失踪是不是与鸡上架的一条大蟒蛇有关?据老年人说,过去有一个打猎的,下雨天以后在何国水犁地的地方见到了大蛇溜过的印子。他当时用脚横量了一下,那印子将近一草鞋宽,说明那条蛇比碗还粗。按照时间推算,那条蛇现在比小桶也细不了多少,说不定何国水是被蟒蛇吃了!”
   这话还沾边!
   两边的人基本统一了意向。但是,大家议论来议论去,最终谁也不敢肯定。
   这时老郝说话了:“既然没有肯定的落局,就一定还有其他的去向,大家再想宽一些,分析的越具体越好!”
    人们按照老郝的思路,都互相揣测着,提问着,否决着。最后,一个统一的新分析去向出来了:羊山有一个彪!据说有人看见彪走过的蹄子印,有小碗那么大。还有一个小伙子说得更是活眉活现:听羊山一个亲戚说过,他亲眼看见过彪的样子,长得像马,跑起来飞快!何国水是被彪吃了,肯定是!
   “现在有了肯定的结果,能不能晚上去找一下呢?”老郝向大家问道。
   这次大家倒没有急着顺从老郝。经过反复讨论,最后还是几个老年人提了一条稳妥的意见:何国水被彪这样的猛兽吃了,晚上去找非常危险!既然彪能吃何国水,肯定也会吃别人。晚上做好准备,最好明天去!
   “对,明天去!”众人符合着。
   老郝见大家意见一致,也表态同意明天去。
   “那就明天去。”任明根根据大家的意见作了安排:“全队劳力明天都去,天一亮就吃早饭。上面就那么大一张山,人多了不要多久就会找遍的,中午回来。”队长的安排就是命令!第二天,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,有的拿着斧头,有的拿着柴刀,有几个还背着火枪。当大家如临大敌似地来到何国水犁地的地方时,只见一张犁静静地插在土里,绳索整整齐齐架在犁上。几十个人排着队从山下搜到山顶,既没见蟒蛇溜过的痕迹,也没见彪吃过人之后留下的血迹和衣服。甭说彪的蹄印,就连彪留下的粪便也没有见到!看看晌午过了,大家只好贴着肚皮回家。
   人们一路走一路议论:何国水到哪儿去了呢?
二、人从鬼门关被拽回来了
   何国水一个大活人凭空里消失了,全队几十个人把一张山都搜空了没有找到,谁也猜不透这个谜。一时,田山院子传得0沸沸扬扬,各种说法搅得何国水家里人心慌意乱。
   这时,一个姓王的老婆婆找到了老郝,向他提供了一个新的情况:“旧社会我们在鸡上架种过地。何国水犁地的地方是一个大土坪,上边不远处有一个天眼,那天眼有六尺多大的净空。天眼的周围长满了刺草,从外面看不到。何国水的眼睛视力差,是不是没有看清路掉到天眼里去了……”
   老郝清楚,这天眼本是高山由于地质结构的变化,土石自然垂直下沉所形成的深浅不一的黑洞。有的正下沉时能见到底,有的时间长了谁也不知道它有多深。在《西游记》里面描写的无底洞,就是取材于天眼。人如果掉下了这样的深洞,那就等于进了阴曹地府!
   尽管如何,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!老郝当即和任明根商量:下午再去找!
   老婆婆提的这一条线索使人们看到了新的希望。全队人按照她所提供的方位,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天眼。大家看到,天眼周围被刺草密密麻麻地围着,直径两米有余,外围的刺草边有牛蹄痕迹,上口边有人的脚印,下口边有双手抓过的指印。再往下看时,只见一个大黑洞,地下的冷风直往上吹,周围的人毛骨怵然……
   从现场分析来看,这一定是牛吃过草之后,何国水去赶牛来犁地,牛有灵性,在前边绕过天眼走了。而他由于视力差,只顾着赶牛却没有防备天眼,一脚踏空就掉下去了!
   当时有人说天眼里面有邪气,于是拿枪的人就向里面放了一枪。一个小伙子捡了比碗口还大的一个石头甩到天眼,开始还能听到石头撞击声,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听不到了。这表明:天眼深不见底!
   结论已经明确,何国水是没有生还的希望了!
   既然何国水已经死了,于是大家都提议:不如就着今天来的人多,在天眼上面搭满木杆,找一些石头砌一个坟台。这样一方面安埋了死者,另外也能防止再有类似的事件发生。
   任明根看看太阳已经偏西了,就给大家安排:近处没有石头,今天也砌不好一个坟台。再说,何国水是一个好人,不如明天都来尽个心。今天回去把绳子手电准备好,明天下到天眼里去看一下,万一寻到了尸体,这样我们也能心安一些。
   这想法好,大家一致赞同,于是都同意,于是准备回家了。
    歇过一夜之后,全队人都把犁地的绳索贡献出来了。上山之后,在研究由谁下到天眼里面时,大家把人员排了队:何昌玉虽然只有十八岁,但他是何国水的大儿子,这舍身救父的事情理所当然不能退缩不前;任贵是何国水的女婿,按照农村的说法就是女婿能顶半边子,这事自然也不能缺;李兴昌是何国水的小舅子,这救姐夫的事他也是当仁不让的。人员排好以后,下来就是具体的救人方法了。
   鉴于天眼太深,既没有照明设施,又没有传话工具,任明根决定抢救人员都拿手电,分三层下去,上面由十几个小伙子拉着绳子慢慢往下放。任贵胆子大,又结实,应该先下去。下去的人要随时向上面喊话,待听不到喊声了再由李兴昌下,何昌玉年龄小,排在最上面。
   大家在任贵的腰上勒紧牛皮绳索,把手电筒用细绳拴住挂在脖子上。他在下的时候用嘴里咬着手电筒,双手抓住绳子,喊话的时候就用一只手抓绳,一只手拿手电。这样下到大约十五米深的时候,上面已经听不清他的喊话声了,李兴昌接着开始下。绳子又进到十米左右,当何昌玉正准备下去的时候,只听李兴昌在下面一叠声地喊:
   “快拉上来,任贵说不了话了,不行了!”
   这种时候谁敢怠慢?大家很快把下面的人拉了上来,都围拢一看,任贵脸色煞白,呼吸困难,眼睛看人的时候已经有一些痴呆的神色了。
   任贵缓了好长时间才开口,他说下面太冷,手僵的抓不住绳子。加上太黑,阴森可怕,他确实不敢再往下去了。
   “这倒是实话,换着哪一个人也不敢下去啊!”老郝疼爱地说道。
   众人又议论了一会儿,都觉得老郝说的是好话。
   任明根看着也无法,等了半天才极不情愿地做了安排:“既然如此,那就按照昨天商量的办法安葬。今天早上原打算来救人,都没有带干粮,都先回去吃饭。再来的时候带上锄头、斧头,下午安葬。”
   大家都抹着眼泪站了一会儿,最后也没有谁提出不同意见,只有回家。当转到何国水犁地的地方时,只见一人满头大汗,赤着上身,把衣服搭在肩膀上,挡住了众人的去路。那人怎生摸样,只见他:
   八字眉底,一双鹰眼;鹰嘴鼻下,两张厚唇有一种沉稳之感。颧骨突出,突出的遮住了两腮;长臂细腰,有猿猴的攀岩之能。
   来人是谁?原来正是何国水的挑担、李兴昌的姐夫庞世发。这庞世发住在距何国水家二十多里路的中坪队,经常一人腰插柴刀,手提锄头,往来于山岭之上,专挖珍稀贵重药材;手拽 麻绳,攀爬于峭壁之中,只寻珍贵乌灵子。在当地流传有一句话:“进洞挖金的人是埋了没死的,岩上采乌灵子的人是死了没埋的。”这庞世发的惊险生活由此可见一斑,今天他是闻讯赶来看望何国水的。
   庞世发见到众人要回家就挡住了,当他听队长把情况介绍以后,就果断地一挥手,说:“都转去,我再下去看看!”
   老郝怀疑地问:“你,能行吗?”
   任明根在一旁介绍说:“老郝,你不知道,庞世发经常在山岩上挖乌灵子。挖乌灵子也是用绳子吊着在空中转来转去的,他胆子可大的很呢!”
   “能攀岩不一定能下天眼嘛!”老郝还是怀疑。
   庞世发急了,向老郝拍着胸脯说:“我不敢下去了你砍我的脑袋!”
   “那就试一试!”老郝见他救人心情迫切,试探性地下了定语。
   二次救人,程序和第一次一样,庞世发吩咐道:“我在最底层。李兴昌你年龄大一些,胆子也大,占在我上面。任贵在你上面,昌玉最小,在最上面一层。我们一人一根绳,不够了上面再加人。”
   当时任明根就按照他的安排,就叫众人动手。当下到五十多米的时候,最上面的一层人说话声已经很小了,下面还在喊着叫放绳子。上面的人很担心,一再劝说叫他们上来算了,但庞世发坚持要继续下。这样,上面只好又加了几条绳子,增加了几层人。
   一个多小时以后,当绳子下到九十四米深的时候,下面传来了振奋人心的喊话:“见到人了!”
   一时,大家拍手啊,笑啊,那高兴劲就差喊“万岁”了!
   真是喜讯一个接着一个——当人们高兴劲还没有过的时候,下面又传来了第二声喊:
   “人还活着!”
    这次大家倒冷静了:这肯定是庞世发为了安慰大家,哄人哩!
    任明根着急地催促:“尽管死活,先把人拉上来再说!”
    他的话还没有落音,天眼底下就传来了急促的喊声:“快一点,何国水已经不行了!”
   “看嘛,庞世发到底实在哄人嘛!”上面的人互相议论着。
   “抓紧一些,抓紧一些!何国水已经说不出话了!”下面的人又在催促。
   尽管庞世发一再地催促,但上面还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话,都是抱着尽心的态度慢慢地往上拉。不怪大家不相信,一个在三十丈深的天眼里呆了三天两夜的人,现在还能活着?就是活着,昨天放下去的石头也把他打死了!庞世发无非是为了显示自己救人有功才编出了这样的弥天大谎,他把上面的人当傻子一样地哄,这岂不正是放屁挪板凳——给自己遮羞?
三、二世人
   真的,何国水没有死!
   当他被绳子绑着拉上来时,浑身就像从泥坑里滚出来一样,双目紧闭,如同胎儿在肚子里似地圈着,嘴里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游气。这一下大家相信了,当庞世发上来时,众人一哄而起,把他抬起来甩到了半空……
   何国水被抬回家后全家人那个乱呐,不知是哭好,还是笑好。他妻子一头扑去,抱住他的头当时就哭的接不住气;何昌玉抱住他妈,赶忙给捶背;几个女子抱住庞世发的腿,又是亲,又是哭。屋里屋外的人个个都流泪……

   这一切何国水一点都不知,他在床上躺了三天以后,双眼慢慢能睁开了。第五天,他断断续续地向人们讲述了自己的传奇经历:
   “那天中午歇晌我把牛放到山坡上去吃草,天稍微凉一点了,我就去吆喝叫它们到地里来犁地。黄建牛不听话,我就打了几鞭子,谁知走到前面一兜草跟前的时候,这条黄牛猛地打了一个响鼻,带着母牛和小牛逗了一个大弯从旁边飞跑过去。我还以为它们不愿意去犁地,就想径直从前面去截住。当走到草兜中间时,一脚踩空,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只听‘梆’地响了一声,那声音就像核桃掉在木楼板上似地,我就醒了……“那是上面放的枪声。”何昌玉补充道。何国水歇了一会儿继续说道:“我醒来之后,觉得腿上很冷,伸手一摸,满身稀泥,这才知道自己坐在泥潭里。我想爬出来又不得动,当时歇了一会儿浑身酸痛,勉强向旁边挪了挪,又一摸,四周都是稀泥水,溜光溜光,当时就想:这是哪儿呢?我就喊‘昌玉,昌玉!’喊了几声总不见答应。我又坐了一会儿向下一摸,左边是空的,冷风直往上吹,这肯定是下去的一个岔洞;又向上一摸,是空的,没有一点亮光……天呐,我这才明白,自己掉进天眼里了!天眼,就是地狱呀!我到了这个地方还有生路吗?长疼不如短疼,干脆不如再溜一节下去死了算了!我翻来覆去的想了很久,想起了家里人,又想起了我们队上的人:我舍不得他们呐!我当时急的额头直冒冷汗,刚哭了一声自己又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子,心里想着这都到啥时候了还一个人坐在这里哭!我想寻一根棍子试着爬上去,双手左挖抓又挖抓不说挖抓到棍子,就连一根草都没摸到,这样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,我又昏过去了……
   “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我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人喊:‘再往下放绳子!’这喊声越来越清晰,当我辨清是庞世发的声音时,当时感动的差点昏过去了,只说了一句:‘庞世发,你来救我了!’他也没有搭理我,可能是我声太小没听到,他又向上高声喊:‘人还活着!’我一激动,打了一个寒噤,就什么都不知道了……”
   “那上面甩下去的石头怎么没有打上你呢?”老郝不解地问。
   “唉——!”何国水长叹一声,“亏得我被枪声惊醒了,提前向旁边挪了挪。我坐的地方是一个岩屋底,石头放下来时正打到泥潭里,泥水溅了我一身,又从左边滚下去了。这下子我受一惊没有白受,我知道上面的人找到地方了,又燃起了求生的希望……”
   “惊险,惊险!”老郝赞叹道。
    “二世人,何国水真的是二世人!”旁听的人这样附和着老郝的说法。
    从此,在田山的院子就很少有人再喊“何国水”了,他的名字被“二世人”所代替。
    二世人何国水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后慢慢能下地了,过了三个月后已能出门到处转了,半年之后又能上坡做活了。他虽然没死,但对自己那次在鬼门关的经历至死都不能忘记。他经常说人在逢九的年龄当中都有一个很难翻过的坎子,——因为他在四十九岁那年掉进天眼差一点死了。
   二世人身体恢复以后,心态特别好,没有和社会上的人有过点滴的不愉快,处理问题总是抱着和为贵的态度。他常说:“一个人死过一回把啥都看开了。”他见人总是一脸的笑,见了小娃子一个人走路总要拉一把,见到老人总要扶一把,他处事也是宽宏大量,赢得了众人的赞许。
   有一年公社组织账务清查工作组进驻各大队,有一个二杆子人也在工作组内。这个二杆子和何国水有仇,以前想提说老何的女儿,老何知道他的底细也就没搭茬,他这次来搞工作便萌动了以公报私仇的邪念。在二世人家正修理房屋期间,他借口耽误集体生产为由,当场去吵闹,夺了众多帮忙人干活的用具,挡住了几十个人不叫施工。那时,我们村上的有名快嘴曾经在会场说大家:“面朝火炉背靠墙,吃饭靠的是救济粮”,“面朝火炉背靠板,用钱靠的是救济款。”像何国水这样的人多老少家庭的贫困程度可想而知了。他能省吃俭用的请几个劳力来帮忙,这是多么不容易呀!众人看到老何可怜,都一再劝说那个二杆子总是不听。按说,对于这样欺负人的行为谁都要发火的,但二世人却没有。他说了一会儿好话不见效,索性就爬下去给那二杆子磕了几个头。哈哈,这手段绝了,那个二杆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然也不好受这几个头的,被二世人用这种软手段把他逼走了!
   二世人很重视人情,他把庞世发视作再生爹娘,不是经常叫娃子们去接到家来叙谈,就是逢年过节自己去看望。他在家对儿女们处事也是特别地公道,几十年没有和家人发生过任何争论。大儿子何昌玉到外地当了上门女婿,他明显表态叫儿子安心在那里供养岳父岳母,不再承担自己的养老问题。他现在身边还有三个儿子,常年出去打工。在农村,如果遇到谁家盖房或者红白喜事,大家都有互相帮忙的习惯。这样,儿子不在家了就没法给人家帮忙,他就替子帮工。我们村上那多年不通公路,盖房都是筑土墙,盖一次房一般需要十几天时间。何国水如果去帮忙了主东格外高兴,因为他是二世人,他帮忙盖的房子住人肯定万事大吉!二世人也不负人望,从始到终,一天不缺,在给人家帮忙时就直接言明今天是顶替二儿子名下帮的,明天是顶替三儿子或者是四儿子名下的。他的这些新鲜做法,既受到了村民们的好评,又得到了儿女们的敬奉。
   二世人心情好,胃口就好,身体自然也好。他常说:“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,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,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地方呢?”也许正因为有如此好的心态,他平常对吃食并不苛求,也不讲究什么营养搭配,主要是粗粮淡饭,以合自己的胃口为好。他的身体也顺于心情,几十年来从来没有服过药,更不用说住院了。即使有时得了感冒这样的小病,也只仅仅是咳嗽几声,喝上一碗生姜汤很快就好。
   何国水是一个普通的农民,一生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,也没有什么深奥的立言,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二世人。他的人生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思考,他的传奇经历能使我们回味起那个苦难的年代;他那平和的处事哲学,在建设和睦家庭、和谐社会当中,既体现了积极的进步作用,同时也很有我们学习的价值;他现在已经是近九十岁高龄的老人,还经常做农活。那劳动健身的养生学,在现今的社会当中具有无限量的借鉴作用。
   二世人的惊险经历告诉人们:不管遇到什么困难,哪怕是处在绝望之地,都要珍惜自己的生命。
   基于此,我们要对他作以记载,但愿人们能够长远的记起他。
   (注1)田山院子:这是陕南旬阳市原张坪乡的一个村。现在乡村已经撤并,隶属于白柳镇佛洞村管理。
   (注2)队长:在一九八四年以前,农村的组织形式是三级所有,对为基础,即:公社、大队、生产队,也就是现在的乡、村、组。这里所说的队长,就是现在的村民组长。
(二零一三年三月)


作者介绍:

任登庚照片.jpg


   任登庚,男,汉族,大专文化程度,共产党员,出生于1960年11月,家住旬阳市白柳镇佛洞村。安康市作家协会会员,旬阳市作家协会会员,旬阳市人文学会会员,旬阳市老促学会会员,在四级调研员岗位上退休。
   1978年高中毕业后,历任代理教师、大队会计、信用社信贷员。1984年任副乡长,从此在乡镇历任乡长、党委书记、人大主席,期间参加党校在职函授学习两年,离职在党校学习一年,在职参加《清明》《希望》小说函授学习两年。回县级单位工作后,历任正科级纪检组长、副局长、四级调研员。平时爱好文学,公开出版三部书,代表作有长篇小说《变迁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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