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一个舅爷,他家就住在神河黑沟口,房子面向神河狮子包上的神河小学。房子大门正对着河那边一座山,这座山神河人都叫它大梁。山的半山腰是我舅爷的承包责任地,大约七八亩地儿大,十五六度的黄土坡。舅爷拿这块山地上就种几种农作物,玉米、红薯,豌豆、小麦,几种抗干旱的农作物。
一年夏季早玉米快成熟季节,舅爷发现有人故意糟蹋玉米,连续好几天,都有十几株玉米倒在地上,秧子上的玉米棒子都被剥开,玉米粒啃的半截拉胯的。舅爷很生气,决定非要亲手抓住这个贼子送官不可!黄昏,舅爷一个人在地边的最高处的刺架下猫着。入夜,月亮高挂,坡地里的玉米一动不动,闷热难耐,是乎时间和眼前的景色都粘稠在一起,热的让人发晕,舅爷实在难受的不行了,就起来走走,站在地边居高临下看到山下的神河街,神河街道处于午夜后的黑暗中,大地山川在此刻如此的宁静,是乎这一切都在梦里那样恍恍惚惚。走一会儿舅爷还是回到他最早谋下的那个刺架下。舅爷在煎熬里不想睡最后还是睡着了,迷迷糊糊里他听到了一种枯枯簌簌的微小声响,舅爷心里一惊,贼人显身了!借着微弱的天色舅爷定眼一看,非人类,而是一只火红的狐狸,在黎明即起的时刻,它红的很显眼。舅爷说,狐狸他见多了,唯独这火红色的狐狸,他还是第一次见。
这个狐狸,按到一株玉米,熟练的扭动玉米穗子,俩前爪按着玉米穗子,它的嘴撕开穗子上的叶子,尝尝穗子上的玉米粒的老嫩,合口的就吃几口,不合口的就扔了不管,继续寻找下一株,直到吃的差不多的时候,才慢悠悠的离开玉米地,向山顶走去,它的屁股毛发泛白,走路的时候左扭右扭,火红的尾巴高高举起,轻微摆动。天马上就要亮了,舅爷远远的跟在狐狸的后面,狐狸很快到了大梁的一道坎,只见它前爪合十,后爪立起,面向东方,合十而拜,礼拜之后,又慢悠悠的向上而行。舅爷隐约感觉这只狐狸是乎知道有人跟在它的后面,每走到路的转弯处总会在某一处停下来等着我舅爷,就这样他们沿着山路走上了大梁的二坎、三坎,每到一坎都会重复这些大礼拜的动作。舅爷和狐狸很快到了第四坎,四道坎几乎到了大梁的山顶。远处的山边,太阳马上就要出来,狐狸神情专注,样子感觉很虔诚,眼睛直勾勾的远望着太阳。直立着前爪合十等着,太阳从远处的大山上露出了一线光明,狐狸就开始了五体投地的大礼拜,一个接着一个的礼拜着,时间大约三四分钟,太阳就完全从远处的大山上升起了。狐狸转身飞奔而去,消失在大梁的山顶杂树丛中。舅爷这才深吸一口气,远远的看着高高升起的太阳,一时间,神情恍惚....
动物都有敬畏之心,而生活在世间的人们却无所畏惧,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。人啦!我们这些自称为高级动物,是乎怕要想想我们要不要也敬畏点什么吧?而不是肆无忌惮!
作者简介:

柴子彬,笔名唐巴,文革初中生,1981年进旬阳县汉剧团主攻架子花,1990年调文化馆,做群文文艺创编导演三十多年至今。
责任编辑:肖海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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