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村偏僻遥远,而得名旮旯村。旮旯村水草丰盛养育出肥壮的牛羊,不少商人瞅准了这块风水宝地,经常来此购买山民的牛羊,价钱也出得高,山民也因此手头宽余,日子富裕。但好景不长,那些不法分子也瞅准了这些牛羊,他们经常出没旮旯村盗窃牛羊。活动平繁,手法怪异,次次得手,十分猖獗,山民财产受到严重伤害。村上曾多次向公安机关反映,公安也派人前来治理,但都无良好的效果。山民怨气声声,人心荒荒,严重危害山民的生产生活持续。
有一次赵家院子的黑板6只山羊,被盗贼放在羊舍里给宰杀了,拿着净肉走了,羊头羊脚,皮和肚子肠子全都甩在羊舍里,并在羊舍的墙壁上写下一首打油诗:养财不爱财,狗子叫了不起来,二年喂了我可再来。还有许家岈的许老汉养了4头牛,那天晚上他到听见狗子叫的凶,可起来前后门都开不开,他急忙叫喊着邻居,可夜深人静,怎么也叫不着对方。第二天早晨才有人到他家门上,原来他前门后门全被盗贼给锁住,一舍的肥牛全被贼人所盗去,许老汉气的吐血,一病卧床不起。
于是,山民自发组织治安联防队,进行自保。蹲点守候,设卡拦截。但都没有起到实职性作用。反而,那些盗贼更加猖狂地进行偷盗,山民个个叹息,感到绝望。
这天村东头狗娃子的儿子牛娃子退伍回旮旯村了。旮旯村的山民都去看牛娃子,才知道牛娃子当的是武警兵,服役期间真枪实弹的和凶猛歹徒干过,抓了不少犯罪分子,还立过功受过奖。旮旯村的山民心里一亮了,这回咋们有救了,这帮贼人的克星回来了。
旮旯村山民聚在一起商议决定,吸纳牛娃子为旮旯村治保员。
牛娃子个头高,身子粗壮如牛,有一把力气,那天他把旮旯村的壮汉招集在一起,让一百多人和他搬手腕,没有一个搬嬴他的。随后他又拿起砖头用手砍得粉碎,跳跃高墙,进行武术表演,吸引上千人观看。他当众宣布他愿做一名旮旯村的治保员,为保山民的财产,为保一方平安作贡献,决不负山民的期望,一定要抓住祸害百姓的贼人。
不知是咋会是,达那以后好长一段时间旮旯村的牛羊没有被盗过,旮旯村回复往日的平静。山民安居乐业,又是一片风吹草地见牛羊的景象。
这并不是好照头,那些贼人真的会收手吗?决不能掉以轻心。牛娃子在心里想。所以,他始终坚守在治保员的岗位上,每天晚上都要去巡逻,设卡拦截。
有一天他突然想到了伸东击西,引蛇出洞的法子。他便在山民中散布他要到外面去一段时间的消息。这个消息传播的比在广播电视上还要快,他也做好了出行的准备,如衣服牙膏牙刷洗脸手巾等。旮旯村的山民都前来看他为他送行。山民都希望他早去早回,担心他走后那些盗贼会反捕而来。其实牛娃子就是要叫他们反捕而来,好一网打尽。
牛娃子要远行的那天他背着行李挨家挨户辞行,然后,径直的下到沟口走了。他之所以这样作,是因他已经怀疑盗贼就在旮旯人群当中。他离开是施了个障眼法,是麻痹盗贼们的注意力。
其实,牛娃子并没走,他到集镇上买了手电,然后,躲在班车站睡觉, 天色黑定的时候,他从班车站出来,沿着小路回到旮旯村出山的道口,藏在路旁的树丛中,等待盗贼。也不知今晚是否有猎物经过?时钟在一分一秒的过,到了深夜1点多钟了还是没有一点动静。牛娃子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子筋骨,此时,他觉得有些寒冷,在朦胧的月光下他望着旮旯村庄,那里是否一样宁静。
又过了一个多小时,依然没有动静,牛娃子开始打盹。突然,他隐隐约约听到远方有牛蹄声走来,他想是不是自己脑子里出现的幻觉,强制自己镇静了一下后,扬起耳朵仔细听了一阵,才确定是牛蹄声。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慌不要急,一定要瞅准最佳时机把盗贼抓住,切没让他们跑了,逍遥法外,再祸害百姓。
牛娃子算够沉稳的,他藏在树丛中一动也没动,憋着连一口气都不敢出。当牛和人都从他藏身的地方走过之后,他才站起来飞奔过去将那人双臂抓住往后一收按倒在地,口里说:“不许动,这回终于逮着了。”
那人吓得尿都流出来了,身上 颤得跟筛糠似地,嘴里说:“你弄错了,我不是盗牛贼。”
牛娃子说:“你还敢嘴硬,人脏俱在,还有错吗?”
那人又说:“牛娃子,你不是出门了吗?我是你表叔。”
牛娃子说,:“我不出门你们能出来吗?我不管你是谁,只要是贼我就抓。”那人弄清了抓他的人是牛娃子,他立刻没有一点怕气,胆子大起来了。他给牛娃子说他是去给女婿回茬的,他女婿家没有牛,怕去迟了一天犁不完,后天还要回自家的茬。 所以,就起早赶夜路去。牛娃子半信半凝地松了手,随其后探个明白。到了那个人女婿家一问才知果真如此。牛娃子瞎忙活一场是小,还弄得羊肉没吃着惹的一身膻,由于用力过猛把那个人的手膀子给弄脱了节,送到医院牛娃子花了500元钱的医疗费,还得去给那个人的女婿犁地回茬,更不用说那个人家里的茬还得他去梨去种。人家还提出要他赔偿误工费生活费精神损失费等等,一大连串的事儿呢。算下来也有好几万,不给他就要把牛娃子告上法庭。这件事牛娃子父母知道后,也饭不吃睡不眠,气的也生病卧床不起。
嗳,牛娃子真够倒霉的,做好事情反倒讨来了一身的麻烦。达那后好多天旮旯村里的人都没看见牛娃子,有人说他整整睡了三天,而后便离家走了。此后,再也没有人看到过他,这回大概是真的走了。也有人说他出外去打工挣钱好给人家赔偿。也有人开玩笑说牛娃子咱不把我抓错一回,也弄他个几万元用用。
没几日旮旯村的耕牛接连二三的被盗窃,山民们开始打听牛娃子的去向,这时,从山外传来消息说,牛娃子在外村抓到了盗牛贼,已送到了派处所,经公安人员审问盗贼,他们交代了以往盗窃旮旯村山民耕牛的犯罪事实。并供出了藏匿在旮旯村的同伙和那次投石问路的事件,也就是牛娃子抓错人的事,为了探听个虚实,看牛娃子是真走了呢还是假走了。
这天早晨,一辆警车开进了旮旯村,山民都赶去看热闹,两名公安干警押着三个人,其中有一个就是牛娃子先前抓错了的那个人。
随着警笛声的远去,旮旯村又变的那么宁静详和。
牛娃子站在旮旯村的山梁上看着早出晚归肥壮的牛羊,心里乐丝丝地,他给自己说:“现在可以睡个安稳觉了。”
据说后来,公安局也聘用了牛娃子,这是好事情,好人应该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