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有异象，必出异事。

初夏这天的天气预报全市夜间晴间多云，可是致胜阳光小区的上空电闪雷鸣，就是一直光打雷不下雨，一直到第二天上午8点刚过，随着7号楼一声凄厉的惊叫，小区顿时大雨磅礴，倾盆而下。事后好久，人们想起这天的异象说，这天的暴雨是为小区意外死亡的张奶奶下的，那是老天痛哭的泪。

冒着瓢泼大雨，公安局三辆警车交替闪烁着红蓝光警灯悄无声息地鱼贯而入，开进致胜集团职工家属住宅致胜阳光小区。三辆警车虽然都没有鸣响警笛，但是刺眼的警灯闪烁还是给人以强烈的震摄，引起小区居民的极大好奇，纷纷趴在自家阳台或窗户瞅着楼下开进来的警车。这个小区自打建成之后，这还是第一次有公安局的警车开来，而且一来就是三辆。人们吃惊地互相打听小区出什么事了？

“听说小区死了人了！”

“啊？死人了！哪栋楼？”

“听说是7号楼一家老太太，邻居报的案。”

“是嘛？他杀，还是自杀？情杀，还是仇杀？”

“你懂得还挺多？一个80多岁的老太太一个人独居，她还能得罪谁？怎么可能是情杀、仇杀？”

“那一定是入室盗抢杀人。咱们小区应当加强警卫了。”

“你警匪片看多了吧？这是个案，怎么扯到整个小区安全不安全上来了？”

“怪不得昨夜天上光打雷，不下雨，许是老天也在报警叫人呢！直到有人报案，警车进小区了这雨才下，下得还忒大！”

“嗯嗯，这雨就是为老人的死而下的呢！”

“……”

警车依次停在7号楼2单元门前，从警车上下来警员立刻在楼前拉起警戒线，除2单元楼内住户之外，一律禁止其他人员进入。

警长高民和几个身穿白色防护服手提摄像机、照相机、工具箱的现场勘验组的警员进到楼内直奔案发地311室。

这是一栋上世纪八十年代盖的家属楼，2单元311室是一套一大一小两居室的单元房，没有客厅，厨房、卫生间也都不大。屋内一个约80多岁的老妇人倒毙在主卧室地板上，尸体呈侧卧状，她一手抓着床单，似乎挣扎着要站起来的样子，但终究还是扯下床单倒卧在床前。尸体已经开始腐烂，发出一阵阵恶臭。

警员们在屋内忙着拍照、录像，提取现场指纹、证物，在老人倒地的位置做了标记之后，将老人抬出屋子放进随后开来的医用车开走去做尸检。

高民警长在屋内继续仔细查看。屋内没有看到有撕打搏斗的迹象，门窗也都完好，没有撬门破窗的痕迹。

桌子抽屉和柜子也没有翻动的样子，看来不像是入室抢劫凶杀。

高民走出311室，下楼见警车前女警官叶子正在跟一个老大妈说着什么，便跟叶子点点头，上前问那位大妈：“刚才是您报的案吗？”

老大妈见高民警长问她，紧张地声音明显有些发颤回答说：“是，是，是我。”

叶子对高民说：“这位大妈叫刘秀芳，跟死者是对门邻居。”

刘姨紧张地一个劲儿点头说：“是，是，我就住在张奶奶家对门，大家都叫我刘姨。”

高民递给刘姨一瓶水说：“别紧张，慢慢说，说说您当时是怎么发现张奶奶家异常情况？”

刘姨长吸一口气，喝了一口水，说了发现张奶奶死去时的情况。

作者简介：

李康平，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、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、中国铁路作家协会会员。1972年从旬阳县神河中学高中毕业，同年12月从旬阳县城关镇入伍，在铁道兵11师53团历任战士、文书、班长等，1976年退伍在安康铁路分局工作。调铁道部后历任铁道部政治部宣传部文艺处副处长、铁道部机关党委宣传部部长、铁道部办公厅副主任、中国铁路投资公司副总经理等职，现退休。

本期编辑：肖海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