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嘴,是我老家最高的一座山,海拔大约有1500米,这次列上了镇上的考查项目。这山实在是奇特,山顶上从南向北有两间房大透穿的一个洞,从这边能看到那边的天。人们说那是当年二郎担山掮担戳了的,实际是远古时代海底生物栖息的洞。现在到山上去就能看到,那洞里全部是石沙和园广石,这足以证明在海陆变迁以前我们这里都是海洋。
上小学时逢星期天,我们经常十几个娃们约一起到这山上去砍柴,人多了一走一长串。小娃们都很活泼,路上没事了就都信口开河:
谁走头,是马猴,
谁走二,吃毛桃儿。
谁走三,去搬砖,
谁走四,去写字。
说走五,老母狗……
有一次一个女娃抢着说:谁走八,四脚拉叉。
结果大家一数,她就在第八位,那些好事的娃们就糟塌她,讥笑她,最后把她气哭了。这事一直到娃们长成成人,有些人见了她还喊“四脚拉叉”,惹得她一顿笑骂……
还有一次掮柴转来歇伙,小伙伴黑子和叫化子两个人为了争一块石板坐,挤来挤去最后打得头破血流,第二天到校被老师一顿好训。直至现在,两个人谈起这事还要笑着争个输赢……
家乡多少大事我们都不记得了,我这次回老家和几个伙伴谝起这些无聊的小事,都还记得清清楚楚。这些事虽小,但我们那时人也小,当时没有条件也没有谁能做一些有意义的大事,只能留下一些劳动前后的笑料。这些笑料都是非常好的童趣,是终生难忘的记忆。这记忆伴随到现在,就像是自己辉煌历程的回放,更是童年天真无雅的历史记录!这些回放和记录再也找不到了,它是无比珍贵的绝版!
现在我们小伙伴现在见面时,儿时那无拘无束的接触方式己经完全变了样。我给他们发烟,不自觉的要腿立直,还要腰弓下,礼恭毕敬;他们给我递茶水也是如此,自然要用双手,并且头还要微微低一下以示礼节。相互敬酒,都是前面一只手端着,后面的手掌虚扶着。我看着、做着这些虚套的礼节,心里感叹着社会的进步,同时也有一种失落感。我知道,我们过去的纯真没有了,嘻嘻哈哈打闹的场景不存在了,少年时代也永远回不去了。
少年时代终生难忘,也是很有意义的。我唯有希望现在的少年们不再像我们那时一样,能珍惜自己的时光,不虚度,不荒废,到了我们这个年龄能回味出更有意义的少年事情来!
作者简介:

任登庚,男,汉族,大专文化程度,共产党员,出生于1960年11月,家住旬阳市白柳镇佛洞村。安康市作家协会会员,旬阳市作家协会会员,旬阳市人文学会会员,旬阳市老促学会会员,在四级调研员岗位上退休。
1978年高中毕业后,历任代理教师、大队会计、信用社信贷员。1984年任副乡长,从此在乡镇历任乡长、党委书记、人大主席,期间参加党校在职函授学习两年,离职在党校学习一年,在职参加《清明》《希望》小说函授学习两年。回县级单位工作后,历任正科级纪检组长、副局长、四级调研员。平时爱好文学,公开出版三部书,代表作有长篇小说《变迁》。
本期编辑:陈羽
责任编辑:刘萧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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