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个油菜花开的季节,我随朋友一起回老家神河去。坐在车里,望着窗外一座座青山、一处处高速路标志、穿过一个又个隧道,仿佛把我带回到了从前,我似乎看到那个坐在卡车上,和我擦肩而过的梳着两个小辫的小女孩----
与小朋友一起看公路上的车时的“猜想”。乡镇卫生院的三层楼在当年看起来是那么高,红色的砖头、绿色的木门;红白相间的医院标志“十字架”。医院的叔叔(阿姨)医生们忙着救死扶伤,我妈有时在药房给病人取药;有时忙着给病人打针。顾不上我,而我常常和小朋友一起在院坝玩耍:抓石子、打沙包、跳绳。有的娃玩累了便靠在墙上,于是一个挤一个,只见她们的身上被那个红色墙砖染成了红色。我从不靠在墙上,因为我怕弄脏了花衣裳么法给妈交待。我最喜欢看着公路上的大班车、拖拉机、大卡车猜想将来人生是什么样子。我指着其中的车问小朋友:“你将来会坐上什么车呢?”旁边的珍娃子会眯着眼说:“我想坐小轿车。”霞娃子红着脸说:“能坐个拖拉机就不错了。”我说:“我想买个汉娃子叔叔那样的车,前面能坐人、后面能拉货,能挣钱啊!”她们都笑我,女娃子咋能开车嘛!
上河住着一个会开卡车的人,我也不知道他大名叫啥,习惯了听大人们叫他汉娃子;他个子不高、大大的眼睛;长相憨厚,与人很友好。他是跑运输的,小时候我感觉全镇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会开车;也只有他的一辆东风车。都喜欢和盼望着能坐上他的东风车下县城。因为我爸在旬阳上班,我和妈一直呆在神河,直到六岁才到县城上小学。往往也是等上几个月能实现一次自己的小小愿望,如果打听到我妈和周姨联系上“汉娃子”了,我都能激动一晚上睡不着叫。我就想:只要见到汉娃子叔叔的东风车就是能带我到县上,这样也就能和爸爸见面了。还能去县上的照相馆照相、能吃冰棍、能买到有“大象”图案的饼干。
那些年,我盼望着坐车;但也最害怕坐车,因为我有一个难题,就是“晕车”,我试过很多个办法:在两边太阳穴摸风油精、闻橘子皮、肚脐眼帖膏药、嘴里吃“红苕糖”等等…可是都不起作用,该晕的晕,该吐的吐,有时吐的两腿发软、吐的我嘴都苦了。最后,我发现见效的还是喝晕车药,上车便睡觉,我还梦到了不晕车了!这时只听我妈喊我:“紧到睡,下车了”。
在县上上学,心里时刻挂念家乡的亲人--我的奶奶;每年寒暑假都要回神河看望她。奶奶非常心疼我,我忘不了小时候躺在她怀里她教给我的童谣;忘不了她提着篮子下河给我洗衣服的情景;忘不了她给我烙的饼子------我曾经承诺等长大了接奶奶到县城住,可是,奶奶没能等到我实现愿望;却在未完成的心愿中离我而去。上高三那年,奶奶因病离开了人世。那天晚上我们从县城往老家赶,坐车到了吕河渡口,因为是深夜了,没了趸船;加之汉江河宽水大,“小划划”也没的;只能做机动船,等了十几分钟,好不容易坐上了船,人家又说么油了。于是,等啊等,我感觉是一种煎熬。爸和妈也是十分着急;没办法只能等了。终于过了江,又面临的是没有车了。爸通过同事的朋友找到了一辆车,是个敞篷的三轮农用车。坐吧!因为那是那年夏天最热的时候“三伏天”。坐在驾驶台里非常闷热,我们一家三口就坐到了后面车厢,其实就是站着,手把着车的栏杆。“嘟嘟、嘟嘟”路况很不好,摇摇晃晃、一路颠簸,就那样前行驶着。农用三轮车燃烧的是柴油,我们被黑烟熏得、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深夜,三轮车“使劲”在崎岖的山路上“狂奔”,我流着眼泪一直到了上河,紧赶慢赶也没能见到奶奶最后一面。那一刻,我心里在想:如果路程不那么远,公路好些也不至于走了近四个钟头才赶回去。
我多想再听到奶奶在院坝里唤我:娟儿娃,你回来啦!我多想再做奶奶的“尾巴”,随着她一起到河边捡石子玩。我多想再让她站在老屋房头前看着我远去的背影。所有的思念都还给了泪水,只有通过梦来传递对亲人的不舍,梦很多、很长。然而时光不能倒流、不能重复,能实现的愿望也很少,只有靠着自己不断的努力才能离梦想更近一点。
如今,经济在飞速发展,社会在不断进步,我们赶上了好时代,在市政府、市委的正确领导和规划下,旬阳城乡建设可谓旧貌换新颜、日新月异,各行各业发展蒸蒸日上。
历经三十多年的变化,沧海变桑田!最明显的就是道路变宽了、路面变好了,随之而来的是道路交通取得了长足进步,给我们老百姓带来了方便和实惠,十天高速修到了神河,我们回老家可以走高速,坐车最多需要一个小时。交通工具更是快捷,可以选择:出租车、私家车、大巴车、依维柯等等;南区人民从此告别了过渡难、行车难的历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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